因为靖王爷其人就不是个容易叫人遗忘的人物。
他慢慢地将手放下,笑了笑。端起了手旁矮几上的茶,轻呷了一口,道:“这些年来,靖王躲在南边丁点风头不出,京里头若不提他,只怕都没几个记得他的人了。可我所知道的靖王爷,却是个比先帝比当今圣上,都更是帝王之材的人。”
谢姝宁从未见过靖王,听他这般说,不由得立时正色起来。
若换了旁人这般说,她听听也就罢了,但这话出自汪仁的嘴,那就不同了。
她认识汪仁这么久以来,这还是头一回听见他夸赞别人。
由此可见,靖王是个十分不一般的人。
她抿了抿淡红的唇,轻声道:“这便难怪他要离开京都了。”而且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也不让儿子们入京一回。
汪仁笑了声,忽然似想到了什么,将茶杯往矮几上一顿,面上现出两分凝重来,道:“你先让鹿孔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