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下纷纷提出了请战的意愿,早在且末军时,就留下了这个规矩,要求可以提,能不能满足要求是后话,但总归是让人说话提要求的。
程处弼听完之后,双手一拢,像个陇右的老农,就这么抄着手,然后靠在粗糙的朽木椅子上:“以前,都说当兵的成了家,就要怕死。是不是真的?是。但也不是。”
众人默默地听着,安菩在一旁,面色如常,他年纪不小,在长安城西也定了一门亲事,是一个小户人家,不过也是有跟脚来历的,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外来户。迟迟没有成亲的缘故,一是人在外面拼杀,二是张德这两年一直没有什么空,安菩是想邀请他来观礼的。
“怕死是应该的,有了婆娘,有了儿郎,总想守着婆娘过日子,给儿郎谋个差事谋个前程。很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