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早抬起头,尽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撒了个谎:“做了个恶梦。”
“都怪我。”鬼急切地低头吻她的嘴唇:“不该在你睡着的时候走开。”
“什么呀?”蒲早抽了下鼻子:“又不是小孩,还不会自己睡觉了。就是碰巧做恶梦了。”
她捧住他的脸,笑着看他。心里却惊了一下。
鬼的瞳仁看起来比平时还要黑,眼圈有些泛红,眼神专注浓烈。那浓烈的情绪却不是单纯的紧张或担心,当然更不是情欲,而像是他刚刚经历了极其可怕的事情,仍在心有余悸的恐惧。
“你……别怕呀,我没事……”蒲早抬手用拇指轻轻蹭着他的眼角。
鬼拉起蒲早身后的毯子,裹住她的后背把她抱了起来。
蒲早下意识抬腿环住他的腰,在绒毯的包裹中露出半个脑袋:“真把我当小孩了?”
“身上还冷吗?”
“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