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越蓄越多,鞋尖渐渐变成糊状。
顾津南看着面前瘦小的人儿,说话正经了几分, 说到最后,他语气又缓又轻,像是耐着性子在哄小孩儿。
认识顾津南这些年,夏里还从未见过他这么有耐心地哄人。
他说完话后,夏里也没抬头,依旧保持着低头沉默的姿势。
顾津南直勾勾地看着夏里单薄的肩旁, 他觉着夏里的身体在颤抖, 小幅度的, 好像在极力压下某些情绪。
半晌,夏里抬头, 她黑漆漆的睫毛上挂了些小泪珠, 脸上的表情却极其寡淡,她说:“顾津南,你不觉着你和我之间说‘以前’这个词很可笑吗?”
以前,他还说她永远是他的第一顺位, 可事实呢?
夏里转动了下眼珠,看了眼手里的冰粉,又看了眼另一只手握着的牵引绳, 她忽然觉着这两样,她都不想要了, 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