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逸绝这才出门去,其实他还未曾想好要跟母亲说些什么,平日里的伶牙俐齿仿佛被抛在脑后,才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千雪浪,软语道:“玉人难道不与我同去吗?”
“你若心中明净,我随你去倒也无妨。”千雪浪淡淡道,“可你心中未能想个明白,我随你去,又有什么用处。”
有个心境澄澈的道侣最大的难处就在这里,他总是瞧得比你更透,想得比你更深。
任逸绝忍不住唉声叹气地走出门去,走得既缓又慢,好半晌才走到任苍冥住处,却见师父与母亲正好一同外出,又搅了他说话的机会,一时间不知道是高兴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又瞧两人脸色有异,思虑片刻后还是跟了上去。
良久只听脚步响动,游萍生与任苍冥二人并肩而行,任逸绝甚是奇怪,心中暗想:“难道母亲与师父闹出什么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