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小花园里种着一颗景观松树,晚上光线差,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什么。
安愉往里面走,却下意识的扭头往那个方向看了眼。
等身高的树旁此时站了一个人,白衣黑裤的商务装,单手揣在兜里,一手举着手机放在耳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但安愉能够想象那道如大提琴般充满质感的声线,每一个字从喉咙底发出来时,都是一个个精美的乐符。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跟着转身看过来。
模糊的光影中,仍旧能看出男人宛如精美雕塑的面孔,鼻梁上的金边眼镜阻隔了那远山一般清寒的视线。
任何人被他的目光一扫,都会不自信的往后一缩。
安愉也不例外,她仓促的点了下头以示招呼,转身匆匆进了屋。
换鞋时呼吸还仍有些急促,她讨厌这样没出息的自己,就像不管多努力,情绪都能被那个人轻易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