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像濒临绝境的鱼,差一步到汪洋,置身在岸上扑腾。
谈闻的手猛地一挣,后颈绷直。
他抽气,眼尾难耐地泛了点红。第一次体验,谈闻说不新奇是假的。过程足够酸爽,灵魂缥缈,别处风景甚好,他盯着路褚的眼睛看。
路褚的眼球不是全黑的,在光下隐约呈棕色。他的眼睛并不木讷,每次表达时,好与坏的心情都会从眼睛里冒出来。谈闻抚上路褚的头发。
太长了。
他喜欢短点的头发。
“你的头发很扎手。”谈闻说。
路褚很专注,没有回复谈闻的话。
在他休息的间歇,谈闻靠在床边,问:“要不要放点音乐?”
路褚说行,又说:“这次挺持久。”
谈闻哼了声。
开玩笑,次次秒,他还要不要脸了?
没等他夸自己,路褚往下说:“吃药了?”
“……”
说话真难听。
谈闻扬了扬下巴,“没吃,就这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