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生明白迟昼是在逃避,随手拽了个凳子坐下,“一会儿时晚夜会来。”x|
“他发烧了,需要—”
“让他滚!”
本在床上装睡的迟昼猛一下坐起来,许是手背上针孔因为薅那一下弄得太深,刚刚迟昼这么一甩竟有几滴血被甩到贺生脸上。
感受到脸上湿润的粘稠感,贺生眸光暗了暗,整张脸都沉下来。
迟昼刚刚的行为对一个alpha来说具有很大的侮辱性,更别说贺生一个天之骄子,从小到大都没人敢对他大呼小叫,活了二十多年也只在林一白身上吃过点苦头。
迟昼也意识不妥,深吸口气和贺生低头认错,“对不起,贺哥。”
到底是没发火,贺生把气咽了下去,继续劝迟昼,“时晚夜伤口得不到处理,一直高烧不退,现在还昏着。”
这伤口指的哪儿迟昼自然清楚,不然凭温江的医术,也不至于让时晚夜烧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