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长大了,成熟了,眉眼妩媚,身体藏着风霜和疲倦,仿佛换了一个人。
如此陌生。
却也如此动人。
女人的哭声终于渐渐小了下去,像被寒夜冻住的风,闷闷地、止在喉咙里。
她低着头,用手背不停地抹眼角的泪。好一会儿没说话,仿佛话已经说尽了,再说一个字,都是多余。
许念初坐在床沿上,屋里没有暖气,墙壁都透着凉意。她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看着对面这个狼狈的女人,那个曾在她童年世界里如太阳般闪耀的人。
她想开口留她,想说,你可以留下来,咱们一起过——哪怕清汤寡水,也有人作伴。
“你……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吧?”她犹豫着开口,
“我这儿……”
还没说完,女人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瘦弱的膝盖,隔着一层裤管,撞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