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很安静,电视没开,窗帘拉着,茶几干净得不像是个男孩住的地方。
“我没打扰你吧?”欧丽华坐下,神色温和,连包也没放下,只一只手搭在膝上。
沉时安站着,手背在身后,“您是房主。”
“你倒挺清楚。”她轻轻一笑,声音温柔得像水,“那你也该知道你不该在这里。”
沉时安没说话。
欧丽华从包里抽出一个白色信封,信封封口整齐,带着银行标记。
她把信封放在茶几上,手指轻轻一按。
“这不是封口费,也不是恩赐。是我替你早一点收尾。”
沉时安没动。
他看着她那双手,白得透亮,指节却很稳,显然是久经打理也久经计算的手。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静,只是那平静有一种冷藏过的质感,像玻璃罩下的火种,静到极致,却绝不熄灭。
“我没有打算赖在这里,我只是临时借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