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云客再低下去,额头碰到他的,低声说:“难过吗?”
得知亲生父亲癌症晚期,即将踏入坟墓,失去世界上最后一位亲人,难过吗?
“不难过啊。”白挽说,“我怎么会为他难过。”
盛云客抿唇。
“真的。”
白挽的手松了些,“大伯又没说错,我就是见利忘义只顾攀高枝,我爸是死是活我才不在乎,他早就该死了。”
要不是有一层血缘关系在,哪容白源在国外多苟活几年。
“你爸对你不好。”盛云客坐下去,把他抱过来放在腿上,手掌在他背脊轻轻摩挲,带着安抚意味,“我从前不喜欢你的曲意逢迎,是我错怪你,你也不想那样。”
“…哦。”
鼻酸瞬间涌上来,白挽强行压下去,不想再为这迟到几年的道歉左右心绪。
他明明早就不在意了的。
“我又不在乎,管你那时候怎么看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