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这话时,反倒没有多少愤怒,只是发泄不满。
苻缭大抵知道原因。
“他们二人常伴官家左右,定然是相当信任官家的。”他道,“兴许是他们确定官家一定不会降罪于我,才未提醒官家。”
奚宏深面上微红。他紧张地双手交握,不断捏着手指骨。
“是这样么?”他兴奋得像是不安一样,“朕就知道,还是有人关心朕的,不是所有人都像朕爹娘一样,嘿嘿……”
苻缭顿了顿,眉眼稍稍落下。
奚宏深不知怎的,突然有很多话想讲。这些话他不曾说给任何人听过,他知道他们只会敷衍自己。
“你知道吗,我爹娘就是大混蛋!”奚宏深小声道,“竟然还有那么多人尊敬他们!”
苻缭便也配合地俯身去听,两人像是在说悄悄话。
“他们怕死奚吝俭了,总念叨着他要回来抢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