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酒过三巡后,难得见到陆经理那双指点k线股价江山的手,如此细致地拆蟹剥虾,才忍不住多嘴打趣。
安霁月刚往嘴里填了一勺蟹肉,听到这句玩笑呛得猛烈咳嗽,粉白的脸颊闷起两朵娇红,倒更像是不打自招了一般。
陆烨放下杯子,毫不避嫌地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薄背,将自己晾了半晌的柑普茶端给她。
他还不忘与两位哂笑调侃:“交情确实不浅,当年我可差点攀上安总的高枝。”
安霁月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意识到陆烨早已对当年的种种释怀,这段日子以来才能屡屡暗示,甚至能以玩笑话聊起陈年旧事。
可她还没有。
当年电话里他冰冷刺骨的言辞,每个字都像新开刃的小刀扎在她心头,回想一遍,就战栗着疼一遍。她至今都不敢拔除,生怕稍动一动便会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