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沾着油污的深蓝色工装夹克,棒球帽的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但那走路的姿势,肩膀微微内扣,步伐带着一种刻意的的轻盈和警惕,还有那侧脸一闪而过的下颌线轮廓,熟悉到让人觉得刚刚似乎是产生了错觉。
裴松。
不是说死了么?
在裴家讳莫如深,被家族讣告宣告死亡,所有人都以为化为一抔黄土的裴家老二。
像个从地狱爬回来的幽灵,在最肮脏、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出没。
萧宥临当时猛地坐直了身体。
他下意识地想叫司机停车,喉咙却像被扼住般发不出声音。又用力眨了眨眼,再望去,那条缝隙里只有一片昏沉的阴影。
是幻觉吗?
是路灯晃了眼?
他为什么死?为什么藏匿?
萧宥临觉得他自己应该是知道原委的,可一时半会这脑子还真就是空空如也。
“萧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