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身子娇弱,来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夜里指定要做噩梦。
“这是没法子的事。”虞雪怜裹紧披风,道,“你便在这里等我半个时辰。”
金盏忧虑地望着毫无一丝光亮的路,说:“娘子要当心点。”
话罢,有狱卒引路,领虞雪怜去关押袁丞的牢房。
不过午时,狱卒却拿着蜡烛照明。
在昭狱走动,像栽入万丈深渊,黑漆漆的潮湿地面,伸手不见五指。
虞雪怜走的很慢,狱卒见怪不怪,也不催她。
“到了。”狱卒把蜡烛交给虞雪怜,趾高气昂地瞅了一眼坐在干草堆上的袁丞,“上边吩咐了,给你半个时辰,老实些。”
他用钥匙解开牢房的锁,说:“小娘子,进去吧。”
“有劳。”虞雪怜接了蜡烛,迟疑片刻,止步在牢房前。
一夕间成了囚犯,袁丞身上鞭痕累累,那双桃花眼失去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