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整个身体都浸了进去,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她身上那些青紫交错的痕迹,带来细微的刺痛。
她闭上眼睛,一遍遍地仔细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当陈然走出浴室时,床上已经放好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那是月白色的旗袍,面料是极细的云锦,上面用银线绣着暗暗的云纹。
款式比昨天那件宝蓝色的要更保守些,领口更高,裙摆也更长,恰好能遮住她身上大部分的痕迹。
她知道,这是他们为她选的。代表着她新身份的戏服。
花厅里光线很好。沉闵行和沉柯已经坐在了那张红木圆桌旁。
沉闵行依旧是那身深灰色的新中式对襟衫,正慢条斯理地喝着白粥。而沉柯也换上了件同款的米白色上衣,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日里的乖张,多了几分沉静。
他们看起来是一对正在共享晨间时光的寻常父子,和谐又温情。
“陈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