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一阵潮湿的微风刮过,将那点儿熟悉的气味送了回来,苻缭突然有些呆愣地在原地站了会儿。
他既没有上前去看奚吝俭的踪迹,也没回到自己房间。
他两者都想做。
他想快些给奚吝俭解释清楚误会,又担心没及时回房而被询问,两种念头仿若说好了同时使坏,扯得苻缭脑袋宕机般躲在角落,颇像是做错了事在逃避惩罚的孩子。
“阿缭?”
他听见那个声音已经走到了他的房门外。
指尖感受到细微液体的流淌,是绵羊前腿上的伤口缓缓流出了血液。
苻缭回过神来,只道自己是病了,脑袋一时发了昏。
他安抚一下绵羊,绵羊也知道是这个人救了他一命,乖乖趴在苻缭怀里,手臂上的温度教苻缭心定不少。
他从偏僻处走出。
“我在这儿。”苻缭看清了来人,“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