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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孟贽开口。
他实在有些担心:“世子来路不明,又知道青鳞的存在,方才更是拉出徐官人……殿下莫要意气用事。”
近日殿下已经有许多行动出乎他意料了。殿下隐忍多年,如今在节骨眼上,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
“孤早意气用事过了。”奚吝俭一甩衣袍,似是要把身上的血腥气甩掉,“孤就该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即使没了眼睛,他也不会生气,兴许只是会更少动弹,乖乖地坐在那里,像那只知道自己已无路可去,只能寻求庇护的绵羊。
这样他要与自己说话,还要侧着耳朵仔细听自己在哪儿,面上的担忧紧张会更明显。
他喜欢看那人难受的模样。
想看他即使难受也不说,还要分心去照顾别人的受罪样儿。
不,没有别人。
他只想苻缭对自己流露出那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