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从来不觉得心直口快有什么问题,她一向奉行的原则就是不受委屈,但她现在想法变了,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不够圆滑,不够平和。
语言的杀伤力有*时候能入木三分。
她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想象季谨川给自己戴上时的心理活动,他当时说话的语调那么认真,又那么虔诚,可自己呢?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他的心。
苏宜坐起来拿手机,继续给季谨川发消息,问他在哪里,可不可以不要冷战。
原来被冷战的滋味这么不好受,他之前就是这种感觉吗?原来只有经历过,才会懂得感同身受。
苏宜不知道自己是多久才睡着的,只记得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那个夏天,在校乐团的演出舞台上,她在人群中精准找到了举着相机的景衍,视线相交时,两个人不约而同笑了。
于是后来再没有不告而别,没有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