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檀允珩不懂这条令,还跑到御书房跟舅舅争辩,“可是舅舅,南祈新令,强抢民女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是折磨人,旧令为何就要看在先皇的面子上对坏人网开一面?”
令元帝看着那时的她一脸懵懂,发自肺腑地笑着,并将她抱坐在身侧,耐心讲道:“依情况而定,前者是舅舅不愿看着强抢民女再有,折磨人的法子是为逼退贼心不死的世间男子;后者事已发生,我们要给那些女子一条活路走,这些女子的路没几条了,若依前者而行,这些女子就没活路咯。”并没因她小,就搪塞之。
那会儿檀允珩七岁,懵懵懂懂,“为什么就没活路了呢。”
“珩儿试想一下,这些女子困于后宅方寸之地,政通之后,手无缚鸡之力者若有心报官,能出的了府吗?”
檀允珩摇头,“不能。”
令元帝拿了颗虎头糖给她,又问:“为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