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起眼皮看向前方,正巧与白深秀对上视线,漫不经心的,慵懒的,眼神像是一把小钩子,牢牢抓住观众的注意力。
急促的鼓点声后,声音流淌出的瞬间,白深秀无意识颤栗了一下。练习室内不算好的音响带着丝丝杂音,却掩盖不住贺燃的特殊音色,像是掺了颗粒的河流,流淌进在场每一位听众的耳膜,激起一阵麻痒。
同样的开场,同样的歌词,完全不同的表现力。由贺燃展现的《holding me》像是情人在耳边絮语。
从他身上,白深秀能感受到一种松弛感。
那是一种就算经过无数次的练习也无法拥有的松弛感,因为这种感觉必须真强实刀地在舞台上锻炼。
他还穿着晨跑的运动服,连额上的吸汗发带也没摘,却仿佛不是站在低矮的地下练室里,而是站在万千瞩目的公演现场,镁光灯汇聚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