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再不拿个姿态出来,就有人替我做决定。”陈敏君望着河面,语气淡得像说着别人的故事,“我说我才二十出头,她笑了一下,问我以为自己能躲到几岁。”
沉纪雯低头,把围巾拉紧了些,风太大,她眼角有点干。
“敏光哥呢?”她问,语气温温的,听不出情绪。
“他?”陈敏君轻笑了一下,“现在在德国读书,装聋作哑得很。反正只要不回家,谁都拿他没办法。”
沉纪雯听完,没有立刻回应,只低头把手插进大衣口袋里。
等走到河堤尽头,她才开口:
“你比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妈可以急,你哥可以躲,但点不点头,是你说了算。”
她顿了顿,侧头看她,眼神极清醒:“路要自己选。选了就走,不管好不好走,但至少是自己下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