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望向自己孱弱的双腿,她突然察觉到身旁的墓碑上一个熟悉的名字。
碑文上的生卒年月十分粗糙,上面还沾着刻磨时留下的粉末,旁边躺着的百合只剩下几片干枯的花瓣。
沉铭春。
他明明刚刚沉睡在这里不久,可是好像没有什么人来看他。
维把轮椅上系着的一束白色菊花放在了基座上面,弯腰的时候险些栽倒下去。
人们在祭拜的时候,通常都会说些什么?
大概只需要一些简单的问候。
“……早上好,沉先生。”
她已经好久没有开口说话了,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医院坏掉的广播里低沉暗哑的杂响。
她用力清了清嗓子,却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当时,他都对自己说了什么?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好久不见,李贝特小姐。”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嘶哑而阴沉,维的身体不由自主抽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