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的那瞬间,疼痛有短暂的缓解,可没多久,那股像是有人拿了把匕首在肚子里搅拌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的虚汗从头到脚流淌,连再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会儿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正绝望。
只见河塘对岸有个人影,比人都高的荷叶密密匝匝,风吹过来,大片泼墨似的浓绿就把他挡了个严实,风再吹一下,那抹绿雾稍稍弥散,又把他露出来。
许若像是看到了希望。
她终于不再硬抗,掏出手机拨打通他的电话。
从荷叶的缝隙里,看到陈星彻掏出了手机,却是愣了愣,才接起来。
许若没说“喂”,想到有求于他,第一句话还有点别扭:“我在你对面,你过来。”
陈星彻四下张望一番。
许若有气无力提醒:“左后方,树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