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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禾清正在扎灯笼,凡事她喜欢亲力而为,算对习俗的敬畏之心。
扎到一半,有人出现在她身后。
他走路没声音,如果不是从镜子里面看见他,她得被吓晕。
柏岱恒伸手摸了摸她的灯笼流苏,轻声说:“你很厉害,什么都会做。”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沉禾清颇为认真地在灯笼里面画着圆滚滚的月亮,没听太明白他接下来的话。
“我才知道,你送过我一件衬衫。”柏岱恒略显低落道:“对不起你太多。”
衬衫……
什么衬衫。
怎么又对不起。
她的月亮画好了,紧跟着,这件衬衫她想起来了。
“是啊。”沉禾清低下脑袋,很快又抬头说:“相抵了吧,毕竟扯坏了你的衣服,总得赔你一件。”
哪里有什么容易相抵。
柏岱恒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泪落至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