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母就是会变色,现在跟你的尾巴颜色差不多。”时林遥说,盘腿在他身边坐下。“你想摸摸看吗?”他邀请道。
卞俞抿起双唇,定定地凝视着时林遥,似乎在内心纠结。
这家伙的自来熟真是让他招架不住。
最终,他伸出手,轻轻捻了一下时林遥的发梢。
摸起来很柔软,就像丝绸,头发散落在海水中的时候,也与水母摇曳的触须非常相似,虚渺晕魅,诡丽莫名。
时林遥抬起眼睑,忽然,伸手抓住卞俞的手腕,拉着他的手掌放在了自己头顶。
卞俞身子一僵。
“好玩吗?”时林遥松开手,“你的体温似乎比我的低。”
卞俞低头凝视他的发旋,指尖轻颤,柔软发光的细长发丝就从指缝里泄开,沁出微亮的清辉,如星光垂落。
似乎摸得有点久了,卞俞恋恋不舍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