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梧在黑暗中睁开眼,首先嗅到的是潮湿青苔混着沉水香的熟悉气味。
她自己双臂被悬空吊在阴冷地牢中,玄铁链锁住四肢,却奇异地没有勒痛感——每条锁链内侧都垫着柔软的细绒。
你终于醒啦?薛引的声音从背后贴着她耳廓滑进来,冰凉的手指顺着她裸露的腰线游走,你抖得比逃出鼎楼时挥剑来得更可爱了。
禾梧咬紧牙关,发现自己手腕经脉处闪着诡异的黑光——那是被挑断又接续的痕迹。
受刑人从鼎楼修士变成薛引了。
他到底是谁,为何在马车外也是他定下“奴契”。
别瞪我呀,薛引绕到她面前,衣袍下摆扫过她脚踝,要不是我,你就成了鼎楼里目前唯一一个断手的鼎炉了。那可不行的,啧啧,我听说有些变态慕残呢。”
视线昏蒙迷离,禾梧用力睁开眼睛,只能看见对方黑鸦鸦的睫羽下,一点轻佻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