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讲究什么玉器珊瑚,她随便摘朵野花别在他衣襟,他也能笑得开心,哪像现在,连送个礼物都要斟酌再叁。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幅荒唐画面:辞凤阙挽着粗布裤脚站在溪边,青白色广袖沾满泥浆,手里握着柴刀替她劈柴,粗布衣衫上沾了一身的草屑。她捂着嘴笑出声,惊得檐下燕子扑棱棱飞起 。
笑意渐淡,她低头看着荷包里的碎银,沮丧的叹了一口气,她踢着石子又往前走,忽然瞥见街角糖画摊前围了群孩童,糖浆在青石板上凝成晶莹的龙形。逛了半天,正是有些饿了,索性买了一个拿在手里嚼着,她咬下一小截龙尾,甜味在口中弥漫,,却不觉间忽然红了眼眶 —— 若他能像这糖画般甜腻该多好,而非总是用冷言冷语,阴晴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