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把请柬放在茶几上,像放下一把没用的刀。
那天晚上裴意发来消息时,只是一句:
“我需要个女伴,你能陪我吗?”
云茵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
她知道他最近应该过得不好。新闻、调查、父母被捕,像是漫天乌鸦压住了他的神经。
也像像一口密封的井,没人知道里面压着什么。
她没有问他什么时候从欧洲回来的,只回复:“好。”
————
她穿着裴意提前送来的礼服,挽着他的手走进会场。
他穿一身黑西装,剪裁冷峻,眼下有些青色没遮住,但整个人仍然挺拔克制,像是用极深的自持扛住了整场风暴。
他没看她太多,只是安静地牵着她,在嘈杂人群中,走得稳而沉。
云茵原本没放在心上,只当是裴意想来凑个热闹,带她充个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