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记不记得从前守岁时他们也一起放过烟花。
毫无预兆。但沈铎旋即反应过来,说记得。
他当然记得。沈家亲缘浅薄,忙碌又是常态,少时过年过节他大多形单影只,直到宁家重新搬回半山他才得以体验长幼互亲家庭和睦的喜悦。那时候他们已经交好,大年夜,他带着他在庭院里放烟花,那时尚且小小一只的宁予桐被四溅的火星子惊得蹿跳,他便把他圈在怀里捂住了耳朵,看他紧张瑟缩,又忍不住探出头,最后被晚空中的灼灼花火哄得欢天喜地,整个庭院都是稚嫩清脆的笑声。
宁予桐侧头靠着他的肩膀,苦想道:“唔,哪年来着?”
醉糊涂了么。沈铎提醒:“你回半山的头一年开始,年年都有,后来么……大概十一岁?过了冬至,可能有十二了,你跟宁姨说你长大了,不喜欢这些胡里花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