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儿咬了咬嘴唇,没敢多看,低着头匆匆忙忙去灶房拿竹筒杯。
赵炎放下筷子也跟着去了。
周竹和赵有德对视一眼,默默地叹了叹气。
其实他们心里也乱,看青木儿这样不安,同样觉得难受,可他们实在难以接受自家的儿夫郎是从勾栏院逃出的小倌儿。
纵使他们知道那样的出身也不是青木儿自己能决定的。
进那种腌臜地儿的人,有几个是自愿的?
要么被卖去,要么被抓去,要么生活过不下去想寻条活路,若是有得选,没人想去这样的地方。
可理解归理解,谈及接受,他们的心就变成了一团乱麻。
年夜饭吃完,青木儿抢着去收拾碗筷,周竹知道若是不让他做点什么,怕是心里会不安,便由着他去了。
有点事儿做就不会想那么多。
赵有德去柴房搬木柴把火盆弄上,今日是大年三十,得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