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越来越稠密,只有布料轻微摩擦的声响,以及他克制呼吸的起伏声。
周懿盯着他看了很久。
他眼神沉静,像山林间一潭风雨未歇的水,表面无波,却暗藏深流。
她越发地不懂他,又好像才看清楚更多的他。
他有极强的控制欲,甚至带着一点偏执的支配性,但他又不逼她,总是把选择权看似慷慨地交到她手上。
她每次任性地突破边界,他表面云淡风轻,实则总会不动声色地拿回主动——或是置之不理,或是让她陷入自我情绪的回旋。
周懿吸了一口气。
他好像,很了解她。
但如果只是感情的博弈,他并不用为她做到这个份上。
她鼻子一酸,情绪低落下来。
究竟要欠他多少的人情。
她默默用手抚摸他受伤的地方,红色浓丽地洇开。
“对不起…”她抱歉地叹一声。
耳后飘入温热的气息,“道歉的话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