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大半个钟头,她这才磨磨蹭蹭地爬起来。
直到见两个女生出去,位置空了下来,周逾才挪了地方,换到邹风旁边:“我是发现了,夏思树一看就是个脾气好的姑娘,温温柔柔的,换先喊江诗,怎么都得先骂我两句。”
邹风没说话,只笑了声,漫不经心地低着头,把手里的吸管插进高球杯里。
她那算什么温柔。
最多是这些年寄人篱下,学了些察言观色、忍气吞声的本事。
还不如横一点。
檐廊下,包厢隔音好,就显得院中万籁俱寂,夏思树沉默地和江诗往前厅的方向过去。
夜间起了大雾,混着袅袅水汽浮荡在半空,疏影横斜。
“终于出来透气了。”江诗歪了下脖子:“刚都睡着了都,坐得屁股都疼。”
闻言夏思树勾唇,江诗只要是跟在熟人身边就安心,心大,在哪都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