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天能够重来,龚柔慕一定选择不那么着急,至少应该把家里不该出现的东西藏好,也不至于会有之后的那些麻烦。
像闭上双眼却抹上了莫名诡异的色彩,明明一切都糟透了,但又抹不去痕迹,合情合理。
鬼使神差地,她折返公寓。气喘吁吁地推开门照进灰暗的光,拉出长长的影子在地上。
她回到家门,目之所及,杯盘狼藉,一切如常,只是高献还在。
果然还在。
高献坐在灰色地板上,靠在鹅黄的沙发脚旁,长腿就那么自然地放着,修长手指间捧着她的东西——她昨夜喝的半醉,把自己公寓翻得底朝天,而整理的证据就这么躺在高献手掌间。
粘贴着的照片,里面记着,那些年的事情,都公然铺开在空气里。
一时之间,某个紧绷的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