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感觉好像被塞进了笼子。
身上这套量身定做的昂贵深色西装,对一般人来说也许放量刚刚好。但是对他们这种长年实训的武装人员来说有点小。尤其是胳膊,太紧了影响了肌肉的发力,捆在身上浑身不自在。他深知不敢太用力,怕胳膊撑起来,把衣服撑破了。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无比想念那件洗得发软起毛的旧警用棉质衬衫。
讨厌这件价值不菲的西装,就像讨厌这种上流社会社交活动一样,因为没什么用。每一句寒暄都暗藏机锋,虚伪客套。这纯粹是浪费时间,是对生命的亵渎。
此刻,他被摁在父亲齐珠江身边那张硬邦邦的扶手椅上,背脊挺得笔直,却感觉每一根骨头都在抗议。他微微侧头,对上自家老爷子那张依旧带着笑意的脸,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压抑的不耐烦和控诉:“爸,这就是你说的‘泡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