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算不算是老天在提醒朕该让位了?
老皇帝颤巍巍地扶着太监的手臂,缓缓自龙椅上起身,明黄的衣袍在殿中拖曳出沙沙的声响。他踱到邱峻霖跟前,浑浊的眼中映着烛火:大邱与大魏交战经年,虽未落下风,可疆土、人口终究不及大魏......枯瘦的手指攥住邱峻霖的衣袖,朕老了,这江山......该换个新气象了。
次日清晨,描金诏书伴着晨露坠在邱峻霖府邸的石阶上。新帝登基时,玄色冕旒在额前垂下十二道玉串。改元和字的朱批在宣纸上未干,血色的清算已席卷朝堂——敌对派系的头颅悬于朱雀门,流放的囚车碾碎官道春泥。而更多官员战战兢兢跪在丹墀下时,却见御笔朱批划过赦免名录,甚至将几个戴罪之臣的名字圈入了升迁诏书。
那年深秋,减免赋税的皇榜贴遍州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