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已经是这幅模样。
林立的旧教堂中越来越多的铁皮工厂如同某种刺一样扎进这片雪白的土地,高耸的烟囱与滚烫的铁炉即便是夜晚也不会停歇,永无休止地吞吐着燃料,生产着物品。
流浪者拢住外袍,目光从酒馆门口颤巍巍进来的衣衫单薄的少年人身上挪开,神色冷漠地灌进一口冰冷的啤酒。
他原本以为自己再度踏上这片土地,应该不会比之前重返稻妻有更多的心理波澜的。
但现实仿佛并不是这样。
那个年轻人手中紧攥的票头数额貌似不够,在吧台点单员的不耐烦的神色下哆嗦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来,目光不舍却又无可奈何地向柜台上递去。
点单员啐了一口,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票,转身从酒架上拿起一瓶最便宜的劣质酒,嘭地一声敲在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