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年幼聪颖,才得与他说上几句话。福慧深知师叔的毛病,更兼心中悲伤,不欲与他多费口舌,上来便先将师父的名义搬过来。
山下半晌没人答话,福慧便又“师叔”“师叔”的吼了几嗓子,惹得无虑终于有气无力的道:“你不要喊啦,我上来就是。”他话音一落,那棵歪脖子梅上的绳索轻轻一紧,不过几呼吸的功夫,崖头便飘上来一个旧衫麻鞋的清瘦僧人。多年不见,方天至再瞧无虑模样,只见他仍旧面白如雪,长眉长睫,一副神出愁中的寂寥模样。单看他容颜,竟一丝岁月消逝的痕迹也无,仍旧如同一个青年般。
无虑上了崖来,四下一瞅,没瞧见无忧,便道:“我师哥呢?”
方天至还没来得及寒暄,福慧就扯住他衣袖道:“师父要咱们下山去。”
无虑蹙着眉头,一动不动的任他扯着衣袖:“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