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取下木架上搭的巾子,说:“娘子若不告诉夫人,夫人免不了要察觉。”
“眼下告诉母亲,不妥。”虞雪怜说,“陆公子他刚入仕途,纵然我现在去告诉母亲,那母亲会如何想呢”
她故作为难地道:“且我和陆公子八字没一撇,哪日黄了也是有可能的。至于母亲那里,你不必忧虑,我自有对策。”
金盏很是讶异,揣摩了一番虞雪怜话里的意思,嘀咕道:“奴婢觉得那陆公子挺好的。”
娘子和小侯爷的事,现今彻底了结。但这件事始终是夫人老爷心头的一根刺,任老太太在一边旁敲侧击,老爷就当作听不懂。
可娘子说黄了也是有可能,金盏不得其解,她瞧那陆公子不像是负心汉的样子。
是日,高淳老街的百姓簇拥一团,街边的玉兰花缀满枝头。
有尚在闺阁的女子,手中提了一筐鲜艳欲滴,像是刚采撷下来的花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