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心里不太痛快,原本只是想找门简单的课拿成绩,却要忍受一通腐朽的试炼。我不再去上课,后来这位教师因为强奸小学女生坐牢,洛丽塔的魔法失效,法官不肯听他讲纳博科夫。所有选了他的课的学生倒是因祸得福,不用写结业论文也顺利拿到成绩。
反正这一次我回美国,他还可怜地蹲在监狱里。其实截至我躺回严栩安身边的这一天,我都一点都没有要想起这个人。只是我双手插袋,假装从容地不抬脚往他房间的方向磨蹭,手指摩挲着那枚子弹壳的时候,不小心听到我爸爸的现任老婆在打电话。
她肥胖的身体靠在墙上,不再像刚才对我说话那样捏紧嗓子,用尖酸刻薄的腔调讽刺费其钧展示出来的作品是trash。她真喜欢在一些毫无必要的地方讲英文,可能觉得中文会损害她自以为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