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事不好,也顾不得等北鹤赶来,只能先去拦了下来。
好在从前沉烈身边,从来是他在暗,北鹤在明,他的身份也从未暴露过。
只是今日之后,他明面上也只能当吴安的随身侍卫了。
···
室内久无人声,半开的窗扇外是大片大片茂密的树荫,随风递来几阵沁人心脾的微风。
树叶层层馥郁,多情般要往内室里钻,却被青年一双手冷硬地隔绝在了窗扇外头,只剩清阳透着窗纸,薄薄铺落了一层光影。
郑婉自知理亏,也便没说话,只是随手把折扇理好,放到了桌边。
沉烈坐了下来,也不看她。
青年修长的手指捏着递来的军报把玩,视线也垂落在上头,半晌,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方才吴小军师一张巧嘴把我一众部下怼得哑口无言,瞧着也是忠心耿耿,誓要为我所用,怎么进了内室倒像被人灌了哑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