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遣人准备浴房吧。」
程昌玄赤身坐在榻沿,长臂随意搭在膝头,他挡下苏怡贵要替他擦洗的动作,接过巾帕。
侧身给熟睡着的灼华将脸上的泪痕和汗水擦去。
苏怡贵一个手势,婢女立刻放下水盆,躬身退出房间。
「天明后,让灼华搬进我屋里。」
苏怡贵有些木訥地应声,她的耳边因为这个命令炸过一阵耳鸣。
这是要收这女人为妾的意思?
她直直看着被程昌玄裹上被单打横抱起的灼华。
不过是个妓女。
凭什么是她!
恶火在胸肺中燃烧,苏怡贵感觉喉头发腥。
她从衣兜拿出巾帕掩着口,压抑着咳嗽的动静。
「让你休息不听,又咳了。」
程昌玄听见咳嗽声,停下脚步回首,眉眼略带责怪。
「没有什么事比伺候您要紧的。」苏怡贵平息着咳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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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好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