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容色沉静得如同一汪寒潭静水:“嫡出公主,我苍玺敢给,就怕他铁勒没命收。”
我心中惊意更甚,未及思索,就听她继而又道:“我年幼时遇海笙于海笙树下,那时只觉得是巧合,却没不想那么多年过去,遇见你时竟也是在海笙树下,可见你我皆与海笙有缘,只可惜第一段缘分终究是太浅,浅到让我守了那么多年都守不住。”
她侧过头来看我,四目相对,有片刻的静默。
“那日我想着,既如此,便将她送我的海笙玉簪赠予你,只是未曾想你心中所爱并非海笙,而是海棠,这倒让我有些讶然。”
她抿住微微轻颤的双唇,喉间滚动,避开我的目光。
“又见海棠心再伤,忧思满腹付春光,佳人一别几寒暑,从此山高水更长——如此断肠花,你却实属爱惜,可见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