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世子府外那场争执后,他总在不经意间想起她转身时沾着雪的裙角。
褚溯塘喉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那日长街的话或许重了,可看到她此刻这副模样,心头那点残存的恼怒竟掺了些别的滋味,像清墨里滴了滴朱砂,晕得人烦躁。他终究别过脸,目光扫过池塘边的鞋印,语气硬了几分:“张喜洒出事那晚,你在何处?”
“在…… 在柴房缝补衣裳。” 山茶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出几道血痕,“婶母可以作证。”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自己眼里的慌乱出卖了内心的秘密。
这时,李老爷闻讯赶来,脸上堆着客套的笑:“褚大人,劳您亲自跑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不过就是个傻子失足落水,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不劳烦您费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