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若烟正欲推拒,忽听廊外一声低低的嗓音传来,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分寸感。
“阿晏——”
声音由远及近,随着脚步声踏进廊下。
杜若烟猛地抬头,只见杜若璞自暗影里走来,月色映着他青衫,眉目沉静,唇角却挂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弧度。
“白日里你不是说过,弓弦震得气血翻涌,身子不大舒畅?”他一步一步走近,语声不疾不徐,似是闲话,又似暗示。
“既然如此,这会儿便不要与人争诗斗句。贪杯劳神,反倒坏了本心。”
众学子正笑闹间,这话一出,便有几分意外的安静。
徐子文本还半倚案几,闻言眼神一动,唇角勾出一丝笑,却锋芒更盛:“原来晏兄的诗文、射艺,皆要靠人护着么?如此‘端心正身’,倒是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