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黄衫女子此人,行事从来冷冷冰冰,颇有些依然故我的意味,哪会锢于旁人的甚么虚礼,就好比眼下,她分明是客,却大摇大摆的端坐在峨嵋派接引殿中,小口嘬茶。而郭姑娘此人,又十分活脱豁朗,压根不将天下俗礼置在眼中,这么样一个性子,碰上黄衫女子冷若冰霜,倒难免要生出趣来了。这不眼下,听得黄衫女这不咸不淡的言语,她竟也半点不恼,反倒褪了裘披,挂在一旁的椅子扶上,大大方方坐定,也给自己斟好一盏茶水,饮了一口,才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谁知明日又会如何?——杨姑娘既已到了峨嵋,便先随我上金顶瞧一瞧雪罢。”
“这天下间,怎有你这等反客为主之人?”黄衫女子听她大有主人家的口气,哭笑不得,站起身来,目若寒冰,不经意瞟过跟来的赵周二人,敛袖走出殿去,嘴里道:“峦高气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