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椅背上一靠,看着身侧的人。
“担心什么?”江黎问。
“不是担心。”奚迟回。
担心谈不上,但话里话外也有些心不在焉:“只是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下午和晚自习都没怎么说话。”
奚迟说完,重新低头看着手机。
江黎靠在椅背上,一抬眸就是奚迟的侧脸。
眼睫垂着,很长也很密,在灯色下连成细密的一截,随着眨眼的频率缓慢跃动着。
“他说有事找你,那等下你问问?”奚迟忽然转过身来。
江黎拿过桌角的水喝了一口,视线再度掠过手机。
能问,大概率不能说。
江黎放下水,半垂着眼,淡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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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走廊静得只能听见风声。
一场雨后,连月色都稀稀薄薄,只透着点素白的光,从廊道尽头窗缝落下,又融在昏黄的廊灯里。
桑游桩子似的站在403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