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梅垣这会儿已经不生气了,白马兰两次跟他示好,让他受宠若惊,非常主动地承担起补足宴会的职能,故作姿态地摆着手,走到文宜身边,叹息着对她说“每次跟大小姐和教授也不过就相处很短的时间,总觉得如沐春风,今天见到八千代女士,品味和审美又得到了升华。我也是会学习进步的,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跟她那样的顺直混血女,我真没什么好说的。”
教母心爱的交际花总是左右逢源,声声奉承,句句恭维。不过他给的高帽儿,文宜戴着还是挺舒服的,居之不疑,分外自得。祁庸将梅垣的话翻译给八千代听,后者不语,报以微笑,以手捧心地点头,梅垣提起裙,回了个夸张且充满戏剧性的屈膝礼,挺胸抬头,非常得意,像只骄傲的小鸟。
不然白马兰热衷于带梅垣出席聚会、到处展示呢,这有效地降低了她的社交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