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出乎千雪浪意料,他原想任逸绝也许会为荆璞说些好话,也许会对方才所言不快,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句话。
“他无罪,我为何要杀他?”
任逸绝凝视着他:“噢?无罪吗?是无罪吗?还是说玉人在等他有罪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千雪浪微微皱眉,对任逸绝的咄咄逼人略感不快。
任逸绝不住地瞧着他,目光之中似有许多哀怜怨恨,又似平静无波,好像什么都不藏着:“银环生与金佛女罪不可赦,死有余辜,这倒没错,她们确实不配,那么璞君呢?”
千雪浪了然:“你是责怪我当初处理不当?”
“不,我并不是责怪玉人处理不当,我只是觉得难怪。”
“难怪?何意?”
“难怪玉人会说自己是来了结因果,难怪玉人不谈善恶。”
千雪浪望见任逸绝的眼,那是一双人的眼,满怀柔情,满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