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贽知道无论回不回答,主子的想法都不会变。
但他还是说了。
“主子,恐怕世子自己都觉得这胡诌太糊弄人。”嘶哑的嗓音掩盖住他的担忧,“他若真对季郎一往情深,为何不早早将他赎出?”
“孟贽,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奚吝俭躲过泄露在小径的一丝夕阳,“我见过的人只多不少,不是奚宏深那样说两句好话就容易被骗的。”
孟贽不语。
主子也甚少直呼官家姓名。
“孤只是觉得……”奚吝俭少见地犹豫了一下,“如果是他的话,倒是真能做出来这种事。”
“就算是,那也是世子自己的选择。”孟贽道,“落子无悔,这是殿下教会奴婢的。”
“殿下,吕嗔之事,还有些能牵连的,可要趁着现在的势头连根拔起?”他转移话题道。
奚吝俭脚步顿了顿。
“无妨。